“是。”

“我是说，你不用因为感激或者报答我做了什么而这样，我可以再等——”

“闭嘴。不是感激，不是报答，我是认真的。”

……

他们几乎是一路胡乱亲吻着，跌跌撞撞地朝那张kingsize大床的方向走去，这个动作最后以路易被莱斯特推倒，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床而告终。因为压力很大而且床的弹性很好，他们还弹了两下。

现在，路易是平躺着的，莱斯特的双手撑在他耳朵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莱斯特的手臂肌肉因为发力而紧绷，线条流畅优美，让路易想到蛰伏的豹子。

豹子先生伏下头想给它的猎物一个亲吻，却听见它的猎物说：“灯。”

对，室内的灯光是大亮的，简直亮如白昼，好像不符合他们以往几次亲密的氛围。

莱斯特起身“啪啪啪”关掉床头的灯按钮，只留下床头顶端的夜灯，他顺手拉开抽屉，不出意外，里面的性用品应有尽有。他拿出一盒安全套和几支润滑剂放在枕头旁边。

在解开路易的浴袍带子时，莱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可以随时喊停。”他说。

“上次我就喊了……”路易顿了顿，补充道，“你也没停。”

“……”

“继续。”

金发杀手因为上次的坏心思被戳穿而又羞又气地堵住了黑发男人的嘴。

“唔……”路易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

莱斯特开始技巧娴熟地在路易嘴里勾勒唇齿的形状。路易索性闭上眼，用手勾住莱斯特的脖子，逼他加深这个吻。

因为，莱斯特的舌尖太可恶了，它像灵活的小蛇一样勾来勾去，刺激着上颚细薄的粘膜，简直痒得他全身打颤，很想去抓挠，可是他又不能，他只能祈求莱斯特的舌头用力一些，用完整的舌头去抚慰它们，用舌面上的粗糙颗粒去摩擦它们，为他解除这种痕痒。

但是莱斯特无赖极了，他感觉到路易已经轻微发颤，就放弃了上颚，转而玩弄起路易的舌头。他不厌其烦地勾引它，挑逗它，和它打转儿，探索它的每一个细节，但他并不打算炫技，也不像上次那样单方面攻击，他迎合它，纡尊降贵地与它的主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互相撩拨，旗鼓相当。

路易舒服极了，正式的性爱才刚开个头，他已经觉得口腔要率先迎来高潮了。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什么迷幻的世界。他看见了暗夜里闪烁的星辰，它们此起彼伏地闪烁，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一片片丝絮状的云朵，薄得能透光，又长得像被人为拉扯过，它们轻快地从他眼前飘过，接二连三，连续不断。他没有意识到快感涌上大脑导致自己的眼睛湿漉漉的，但他在一片白噪音当中听到了那种粘腻的水声“啧啧”作响。

路易被吻得浑身松弛下来，下身酥软得不像话，他好想喟叹出来，但是他的嘴唇被堵得满满当当，只好从鼻腔里发出舒服的轻哼声：“……嗯。”

莱斯特倒是觉得差不多了，该停一停换个气了，他没忘记上次路易被他凶猛又毫无情面的掠夺弄得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