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起床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正往餐桌上摆早餐的基里连科。先前基里连科准备自己的讲座，天天每天大清早出去跑完步就再也不回家了。现在开门突然又能闻到肉粥的香味，普京又突然有了些不习惯。

基里连科知道普京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叫了声早，在普京随手把背包甩到门口的小凳子转身去拿水杯时，偷偷把一个平安符塞进了他的背包夹层。

基里连科的眼睛看人向来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普京心里有事，拿肉包子的手都抖了，试图用对话来转移人的注意力。他扯了扯衣领，脖间的红线露了头，

他写字问，【你信佛？】基里连科耸耸肩表示默认，识趣地把视线投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继续道，“只是让自己识大体，懂畏惧而已。”

普京歪歪头，少年清澈的目光显然就是没听懂的样子。基里连科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大家姿态，

“宗教只是让你的内心上有天，下有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事，踏实点而已。”

普京眨眨眼，似懂非懂。基里连科笑笑，伸出手去敲了敲普京的额头，用冷水扑过的肌肤处还是冰凉。基里连科又摊开手掌抚了抚。普京突然间也没了躲藏的心思，闭上了眼睛把脸往基里连科手里埋。

耳际传来了男人轻笑，少年嘴唇掘强地抿起，脑袋还是没有抬起。

柯曼尼奇又看见普京从那台白色的SUV下来了，眸子里燃起的八卦小火苗再也藏不住了，三作两步地跑到普京身边睁大眼睛，挪愉道，“诶今儿坐的谁的车啊。”

普京瞟了他一眼，步子径直往前迈，留下柯曼尼奇就在下面一个劲儿地傻笑。

柯曼尼奇也觉得有些东西要说清楚了。就像自己多年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偷偷背着自己谈了个恋爱这种事。

柯曼尼奇伸手把普京正在做笔记的笔抽走，对上普京不满的视线。他问：“你的那个房东，你喜欢他吗？”普京的瞳孔顿时放大，迅速地低下头把视线回归自己的讲义。柯曼尼奇伸出手扒拉普京的袖子，跟只讨食的猫儿似的。

普京叹气，从包里翻出本子【我不知道。可能吧。】“你没跟他在一起啊？”柯曼尼奇问道。普京摇头。柯曼尼奇伸手把普京的吊坠扯出来，“那这又是啥啊？”

普京把柯曼尼奇的手打开，“他送我的礼物而已。”柯曼尼奇撇撇嘴，继续说：“那上次吃饭他对着你又摸又抱，又接你回家，开个讲座还对着你抛媚眼的。”

【……】

柯曼尼奇看着普京被他一连串的发问怼地无话可说，只能在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摆着“关你什么事”五个字，耸耸肩，“反正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

自己捧着个手机猜两人的关系猜了半天，结果两个人也是不清不楚，把自己的生活过的跟个偶像剧似的。

本以为普京不会再理会自己了，结果他还握着笔继续写道，【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写字从来懒得加标点符号的少年少有的画了个滚圆的句号，原来是开始为了这事而闹别扭呢。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柯曼尼奇还是忍不住想要来一手助攻，“你不也没说过嘛。”虽然说这样也是开口就怼。

这下普京是真的不理柯曼尼奇了。

柯曼尼奇在普京再次坐上白色车子时还给驾驶座的基里连科做了个加油的坚定手势。

普京发现窗外的街景不是回家的路，伸手扯了扯基里连科的衣袖。

基里连科在红绿灯处停下，手肘支上窗沿，侧头看着普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