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面上神情不变,看了看顶上的青藤绿叶,缓缓道:“左右无事,不过是春听雨声,夏听蝉声,秋听风声,冬听雪声而已。”

“是吗?下次可要邀我陪你一道?一个人委实是太寂寞了。”山阴公主道。

容止笑着颔首。

待她一走,便是过去看了看。

宿春终于再一次看见这个人了。方才山阴公主来时她正好出去解手了,不过这个时候她见容止似乎有点不同。

生气?说不上,就是有些奇怪。

“你方才做什么了?”他扫视了屋内,这里面空空荡荡的,竹帘半卷,只一张榻和上面整齐的被褥,叠的跟豆腐块似的,所以他多看了一眼。

宿春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忍不住得意了一下。作为军训叠被子方队中的一员,她被子叠的可标准好看了。

“我在叠被子。”她说。

“假的。”容止笑的阴测测的,他靠近一步宿春就后退一步,最后终于是被逼到了墙角,好不可怜,跟个土拨鼠一样,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她就要啊啊啊啊了。

“这些天可想到如何跟我证明了?”他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光,四周仿佛都是他身上的熏香味道。

宿春绞尽脑汁,她开始的确是想的很努力,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后人就疲懒了,方法还没有。

不过心里开始有一种反感,只要容止接近她她就害怕,一害怕就像远离他。就宿春她本身而言,能近距离接近男主有啥好怕的?那该是一种敬重才对。她姑且就当做是另一个魂所给她造成的感觉。

联想起之前小黑屋里那个魂出现的场面。

她先问容止要了几个保证。

第一:不许打她。

第二:打她不许打脸。

第三:给她一个干净的,完整的全尸。

容止笑着不说话,那眼里的幽深都是她所看不懂的复杂在其中,黑眸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她吸了口气,小心脏跳得飞快。

手捏着衣角,对着他的眼,说了声得罪。此后飞快抱着他的腰身。宿春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一时间抱得更紧,头还蹭了蹭。

容止没有动作,宿春脸发白。

果然是身体里另一个人受不住,一面就想要离开。在宿春求生欲如此旺盛的时候身体就跟抽了一样。

一面在抖,离开一点马上又更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几番弄得他衣襟都乱了,那抓着袖口的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