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卓站起身,谨慎地打量着仓库,试图找到一点人的气息,“他人呢。”

“别急,”权芮笑了笑,“恭喜你,你真幸运。”

他声音诡异,“你真是从小到大,都幸运得让人眼红。”

颜司卓无心听那些废话,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后,他的理智濒临瓦解,“他在哪儿。”

“反正不在仓库。”

颜司卓怒道,“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想耍我。”

“不可以吗,我不能耍你吗,从前因为你我被耍过多少次,我就不能这样对待你吗。”

颜司卓憋着气,冷静了一下,“你还要干什么。”

“看见左边靠里第二根柱子了吗,”权芮说,“那里有一把椅子,把它搬到门口。”

颜司卓走过去,手扶在椅把上感受了一下,又捡了木条在其表面试了试。不重,也不伤手。

他一面疑惑,一面把椅子拎了起来。

椅脚离开地的同时,悬梁上砸下一个半人高的水桶,连桶带水全部倒在了颜司卓身上。

那桶不轻,颜司卓幸好及时躲避,但还是被磕了肩膀,火辣辣的疼。

他全身被淋了透,此时又已深秋,寒凉侵袭,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颜司卓闭了闭眼,手掌挥掉脸上的水渍,儿时被堵在卫生间泼水的经历重拾。

权芮在那头听见了让他满意的声音,“怎么样,有没有帮你想起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