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e深吸口气,捋了把刘海儿。她摸出烟,手指发抖地燃了打火机。

“他不值得,”ade看着颜司卓,眼神晦暗,“我把事实都告诉你。你不信,自己去求证。”

“你为了他,被颜骅捅伤,进手术室的那天,他向我提出,如果要分手,我必须答应他两个条件。”

“一个,是我必须向他道歉,为了公司和个人声誉的事。”

“你应该道歉的。”颜司卓说。

ade掩了怒意,“第二个,”她目光一炬,

“他要求我承诺,不再干涉权芮。”

颜司卓皱眉。

“说到andrew我还真是好奇,”她笑了笑,“他俩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的。”

颜司卓不愿提起权芮,“他们只是朋友,这个我清楚。”

“是吗,朋友能好到这种程度,自己男朋友都生死未明了,还能在我面前,面不改色为所谓的朋友争取好处。”

“你躺在手术室,替他受苦时,他想的全是朋友,你眼里的普通朋友!”

颜司卓心里一凉,“你别说了。。”

“我不说,等着他告诉你实话吗,你等的到吗。”

ade慢慢走近他,循循道,“你何时才能认清现实,他根本没那么爱你。你把所有的真心给了他,他心里,不知道还装了多少人。”

不知道还装了多少人。

回去的路上,这句话如同魔咒,一直盘旋在颜司卓的脑海。他头痛欲裂,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灰色,失望,愤怒,不解和煎熬,是从昨日开始,未停止反而愈深刻的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