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亲人、友人、或者理想化的情人的标准去要求他们符合你设立的条条框框,本来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真心爱你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和你产生联系,更没有义务对你表达善意。

至于属于妖怪的付丧神,除了正常的出战与内务,你不可能要求他们更多。

虚伪的甜言蜜语犹如荆棘深深刺入肌肤,但它们沿着脊椎盘旋而上直至头顶,绽放出绚丽又诡异的花朵后,你会后悔的发现你的身体以及心脏并不属于你的大脑,而是属于扭曲地狞笑并且亲吻你面颊的模糊面影。力量的悬殊使得碌碌无为的众人分道扬镳,产生差别、地位与阶层。

付丧神的差异点则起始于花瓣数目。

当她在前一秒钟意识到属于她的本丸里唯一的四花太刀拥有处决她的权利后的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与一期一振打照面,或者是否应当用居于高位的的暧昧眼神进行调情般的博弈。不得不说最后一种方法的实质是,居于下位者的示弱,或者说是顾影自怜者对现实的妥协。

这位付丧神未曾给予她过多的时间认真揣摩,而是命令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眼前——

她被迫仰卧在地上接受惩罚。幽暗藏匿于本丸不知名的此处,它默不作声地窥视、刺探、观察,时而潜伏在某处哧哧傻笑。静默之中只听见远处传来蝉的几声落寞的鸣叫。

他用脱去手套的手指摩挲着女性近在咫尺的下巴,薄且紧紧合住的嘴唇,抬起另一只紧紧握住对方手腕的手。戴着白色棉质手套的男性手掌终于放开了被勒得泛红的骨节突出处,转而选择去束缚无力张开的手指关节。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闭上双眸后的安详表情,微微颤动的细长睫毛边滑下晶莹剔透的一颗;

还是睁开双眼的柔情似水与朦胧迷惘交替地形成细浪,在沙岸边逆卷而上,毫无声息地掳掠干涸的地面;

又或是人类的躯体带给他敏感的触觉与渴望温暖的天性,当女性在背后抱住他的那一刻,来自的后背温软触感几乎吞噬全部理智——

如同她的手指,充满了罪恶与圣洁的指尖,光滑坚硬的扇贝色指甲,他忍不住地想要亲吻。鼻尖呼出的气息翻起涟漪,使得女性忍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