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英杰……”乔一帆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似乎有些道尬与害羞,“可以借你的队服外套穿一下吗?”

他们在的这家酒店,房间里居然没有浴袍。乔一帆之前的衣服都已经弄得一塌糊涂,鄺里还能穿,偏偏没有浴袍——虽说他们两个跑来开房,本来也不是个需要穿衣服的场合,然而直接赤身裸体,未免也……也太叫人羞耻。

披一件是一件,总比什么都不穿强。

前几日受伤的时候外伤用药与抑制剂冲突,被医生勒令停了抑制剂,乔一帆即将迎来自己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发情期,于是顺理成章的,他和高英杰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房。

其实他是紧张的。虽说认识了已经那么多年,也已爱而不自知了那么多年,然而真正确定情侣关系,却只是最近的事情。更不要说他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有和人上过床一不要说上床了, 谈恋爱都是第一次。

但箭在弦上,他必须要在AIpha的帮助下度过澎湃的发情,况且……对这样亲密的接触,他其实也、也是有那么一点甜蜜的期待的。

是和英杰的话,怎么样都可以。虽然有点脸热,但乔一帆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只在百度百科里看到过关于发情期的描述,因为自性别觉醒以来,他就通过抑制剂压制着发情反映,从未亲身体验。而现在他站在浴室,发梢还滴着水,已经感到身体里那些令人羞耻的变化。

蒸腾的热度,两腿之间止不住的湿润,悄悄立起的前端,欲望在这温度中抬起了头,叫器而空虚,渴望着被进入被填满。

这种感觉陌生而可怕,令他同时感到了惶恐与羞耻。

而更令他羞耻的感觉来自于身上那件高英杰的外套。微草的绿色队服穿在他身上,与肌肤直接相亲,Alpha那熟悉的味道沾满全身,仿佛能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怀抱与体温。

高英杰的味道。

乔一帆感觉自己有些腿软,咬着喉咙里的喘息呻吟,勉强扶住了洗手台的边缘。

太糟糕了,发情期的汹涌比他在网上读到的糟糕百倍。

早就洗好了的高英杰在外面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出来,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心猿意马,他向浴室走来,敲了敲门:“一帆,你还好吗?”

“英、英杰,你别进来……”里面传来乔一帆的声音,一贯清澈的嗓音里透出些许的沙哑,下面压着慌乱的喘息。

高英杰心头一跳。

“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