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的数天之中,他逐渐地下定了决心,要与名侦探分清界限,至少在自己调整好自己失恋的心态之前减少和他的交流,否则自己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心又要受到动摇。没有想到工藤新一这个家伙居然是掐准了自己考完试的时间给自己打了电话,还非常期待地问自己要不要一起出去旅行。
一起出去旅行。
两个人。
单独。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啊!万一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事情、连朋友都当不了怎么办!他这样子能逃得出工藤新一这个陷阱就有鬼了!绝对不能答应他!绝对不可以!摆正好心态,接受他不可能喜欢你的现实,然后果断拒绝他!
“我——”
“拜托了?”工藤眨了眨眼睛,声音放软了一点。
“……哦,好吧,你定行程。”
靠靠靠靠靠!
黑羽快斗内心泪流满面了。
工藤新一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使出撒娇技能!什么玩意儿啊,你一个十七岁堂堂大侦探,怎么还会撒娇的?!黑羽快斗你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听到大侦探的声音——特别是听到他稍微带点可怜的声音就立刻服软、言听计从是怎么回事!
……但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工藤还在电话那头轻松地说着什么,不过黑羽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糟了糟了糟了”和“摆正心态,摆正心态,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这样的交错着出现的想法,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觉得他可能离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不远了。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黑羽快斗。
他有些悲惨地想到。
一个月后。
两个人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从浪漫特快上下来,抵达了箱根。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结果因为这个特快的名称愣是脸红了半天,在车上假装看风景看了少说也有十分钟。工藤最后才支支吾吾地开口跟他说,这个列车就叫这名字,他没有其他的意思,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半天,耳朵越来越红了。黑羽快斗一听这解释,像是有一桶冷水从天而降,将自己所有的脸红心跳全部都浇了个一干二净。他忍不住说,你当然没有其他意思,随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乖乖闭了嘴,过了片刻才小声地说了一声抱歉。两个人就像无事发生一样——他们都是演戏高手,脸皮薄也就只有遇到情感一事才会出现——开始闲聊、又名转移话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