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轻轻地推开了门,只见亚瑟裹着一条宽大的围巾,下半身则是盖着薄薄的毛毯,只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脚踝,他坐在床沿整个人靠在飘窗上,下午的阳光给他的金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阿尔弗雷德走近一看,发现亚瑟原来已经睡着了,像一只刚饱餐一顿的小猫,懒洋洋地瘫在阳光底下蜷成一团睡觉,每一根毛发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阿尔弗雷德心想。房间的床是他帮忙搬到飘窗旁边的,按亚瑟的话来说就是“浪费每一缕阳光都是犯/罪”,在亚瑟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对的满是阴翳雨天,美国西海岸的阳光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额外的恩赐。

亚瑟像是感觉到阿尔弗雷德的靠近,“唔”了一声睁开了双眼,绿色的眼眸仍是一片混沌,像是还没睡醒一般。

“下课了?”亚瑟问道,一口纯正的伦敦腔此刻却染上了几分迷糊,声音带了一丝糯感,黏黏糊糊的。

“啊,是啊。”阿尔弗雷德也一阵恍惚,看来他面前的Omega难得地没有起床气,反而是比平时温顺许多,真的就像是一只奶猫,好想摸一摸。

亚瑟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点泪花,终于睡醒了,他盯着阿尔弗雷德伸出右手举在半空中,意识倒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亚瑟也没想这么多,干脆也伸出了手,握住了Alpha的指尖,像是小孩子牵手一样,还左右摇晃了两下。

“怎么了?”

“啊——啊,没事。”阿尔弗雷德终于回过神来了,一阵战栗的触感从指尖中窜过,吓得他猛地收回了手,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最近你在我家过得怎么样?”

亚瑟捡起了掉在脚边的书,回过头盯着阿尔弗雷德,“还行,有事就说,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毕竟你这水平有目共睹。”

阿尔弗雷德也没将亚瑟这句讽刺放在心上,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好,最后只能憋出了一句,“你圣诞节晚上有约(have a date)吗?”

亚瑟这时候真的睡醒了,脑袋一片清明,这算什么?阿尔弗雷德是想要找他约会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阿尔弗雷德紧张地反驳着“我们学校,w大,它每年买平安夜都有个舞会,我就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当我舞伴。”

亚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对不对,就是我上年找的是艾伯纳,我那时候和他在谈恋爱嘛,后来虽然也分手了……”阿尔弗雷德的脑袋开始混乱,口不择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了些什么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