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粮应该是经常用的原因,被放在距离门最近的柜子的最外头,方便每一次拿取。亚瑟倒了满满的一盘猫粮送到阿尔弗面前,看着它整个脸都埋进去猛吃,也被这种开心的气氛感染了,忍不住勾起唇角。既然阿尔弗雷德不爱收拾整理,那就自己来吧!
说干就干,亚瑟一口气将柜子里的东西全搬到地上,准备一个一个分门别类收拾好才放回柜子里,他将过期的罐头和已经看不清保质期的通心粉都丢进垃圾桶里,将从未用过的碗碟都放到一旁,寻思着是时候要买个洗碗机这个重大的问题。亚瑟一边思索着一边从杂物堆里拿起下一样物品,包装非常平凡,只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药盒,但盒子却像是饱受风霜一样,上面布满着指甲压痕,弄得名字都看不清了。当亚瑟皱起眉艰难地认出药盒上的名称以后,他的手一松,盒子直直地摔在地上。
百忧解。
好几盒百忧解。
“亚瑟?”阿尔弗雷德打着哈欠大声叫嚷道,他从门外朝里探头寻找着亚瑟的身影,目光却落在他脚边的药盒上。
亚瑟回过头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连阿尔弗吃猫粮的声音都显得非常清晰。
亚瑟闭上眼深呼吸,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既没有问这是什么药,也没有问阿尔弗雷德到底怎么了,而是直接问:“你上一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吧。”
“为什么?”亚瑟继续问,声音有些发抖,这个时间就是和他再次相遇的时候吧。
“不需要,不再需要了。”
“你晚上真的睡着了么?”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话,他走到亚瑟身旁,将洒落一地的药都捡起来准备又塞回柜子里,让它们永不见天日。
亚瑟猛地抓住阿尔弗雷德的手腕,用力地从他手中抢过所有的药,他认真地凝视着阿尔弗雷德的绿眸,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中挤出:“你最近有没有找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