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马赛(Marseille),又好像是阿□□翁(Avignon),或者是梅斯(Mets),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除了被你养的好好的那只,巴黎第八区还有一只老鼠。嘿,那只老鼠可比你家的那只大胆多了,居然跟人类搅和在一起。”
海斯没理这种揶揄的话,又问了其他事情,就向Salut借了一小袋坚果,算是还之前Salut欠下的人情。
回去的时候,苏里已经被晒得昏昏欲睡,海斯见他身上都干了,推了推他,将手上的坚果分给他。
苏里惊醒过来,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海斯摸了摸他的头,突然有点不想帮他找到亲鼠怎么办?
苏里咯吱咯吱啃着坚果。
想来想去,巴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苏里还生活在这里,有朝一日一定会碰上,他防范也防范不过来,还不如顺其自然。
回去的路上,海斯将打听来的消息总结性的告诉了苏里。
当苏里听说爷爷、爸爸还有叔叔都在巴黎时,当下喜不自胜,跳到海斯身上紧紧抱住他,“谢谢你,海斯,真的太谢谢你了。”
海斯半响没反应过来,见苏里还在他身上一蹭一蹭的,嘴边的碎屑都落到他身上,没好气地扯开他,“安静点。”
苏里讪讪地笑了笑,一时窘迫后,又很快高兴起来,乐淘淘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走了。
☆、叔叔雷米
两只老鼠回到埃戈家时,家里已经亮起橘黄色的灯光,还有柔和舒缓的音乐在客厅飘荡。
他们顺着地毯和墙壁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爬行着。
埃戈的身影陷在厚重的沙发里,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睡着了。
苏里小声说:欸,他回来了。
海斯同样小声道:是啊,不过埃戈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咱们得小心一点。
埃戈的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一张照片飘落在地毯上,正好是苏里的位置。
苏里探头去看,嗅了嗅,似有百合花香,但家里没有鲜花摆设,好奇心来,他飞快地抓起那张照片,又快速地藏在缝隙里。
那一刻,海斯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等苏里傻笑般地跑回来,他扑过去把鼠压在身下狠狠搓揉了一顿。
苏里吱吱笑个不停。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吓得两只鼠不敢动弹。
等没了动静,海斯才叼起那张照片,拉着苏里飞跑到红酒立柜后藏起来。
没有人发现,两只鼠狠狠舒了口气。
两只鼠低头去看这张泛黄的照片。
“这人是埃戈?”
“应该是。”
海斯看到照片里年轻时候的埃戈,穿着白色T恤,棕色长裤,笑得一脸灿烂,他的手搭在一位白发苍苍、面容和亲的老妇人肩上,两人眼睛颜色相同,鼻子长得也相似,可以猜得出他们有着血缘关系。
“埃戈年轻时长得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