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不好意思的求饶道:“唉呀,嫂嫂。”
“好好,我不说了,你脸皮薄。”花二嫂收了声,理理身上的褶皱道:“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杨姑娘家中以前是怎么学的,我家那皮猴子一天到晚不着家,课也不好好上,嫌我请的先生教的不好,唉,真是气死我了,若是他有你一般的学识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悦想到前些日子见到的泥猴子也觉得可乐,明明是个有钱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偏偏喜欢和那些穷苦人家玩泥巴,还滚了荷塘,带着一身的泥回来。
那户人家是花家的佃农,说话小心翼翼的赔不是,生怕得罪花家,花二嫂当面也不生气,只怪自己儿子不听话,好声好气的把人劝走了,回头就收拾了自家儿子一番,话里话外并不责备他和那些孩子玩,而是不许他去荷塘玩,要是落水了又没有大人在,那可怎么办。
杨悦是从心底觉得花家都是好人了,心中的计划也推翻了好几个过程,这样的人家不该被伤害,更加不该被被人改变,知恩图报也该好好琢磨了。
“我家是开办学堂的,学习氛围很重,常看到人拿着书看,一些人吵吵闹闹一些人却文静儒雅。”想起穿梭在院子中看到的扎堆讨论学习的人,她继续说道:“这得因材施教,有些人怎么学也不开窍,有些人一点就通,各人有各人活法,端看怎么想。”
“哇,原来是书香门第,我就说杨姑娘学识不一般,听花大哥说他能三元及第还是拖了爹爹年轻时救的一位先生,虽从未流传出什么名声,但学识却极好。”花二嫂早就对杨姑娘的学识敬佩不已,心中思量控制不住的冒出来:“杨姑娘的平时的学业怎么样?”
“你过誉了,也就是个小学堂而已。”说起长歌门,杨悦控制不住的为它自豪:“我在学堂中也就排个中等,一般般吧。”
花二嫂想到七童说过杨姑娘家中的藏书和平日里需要学习的课业,拿起水杯掩饰住她忍不住抽搐的心。
虽说杨姑娘不常念些风花雪月,但却喜好写写字看看书,那些字现在都还被公公偷偷裱起来,放在书房中挂着,那书听相公说是大儒的毕生之作,看的懂得都是像他大哥那般学识的人,杨姑娘看的精精有味,就那样还中等?!这让别人怎么活!!!
不过见杨悦一脸这很普通的样子,想想也是,若是天天和那些天资聪慧的人在一起学习,自然是感觉不到自己与常人的差距。
这样的人物教她儿子,会不会太过大材小用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见二嫂嫂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这才一会功夫就有些焉了,杨悦不解的问道:“二嫂嫂这是怎么了?”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看你学识这般好,想让你帮我教练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但到底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现在也就识得几个字,连四书五经都没学,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你。”花二嫂有些尴尬道:“他喜欢往外跑,每天都坐不住,实在是皮实的很,不好连累你。”
杨悦在长歌门受长辈熏陶,读书育人深入骨髓,父母在世时她的目标也是做个女先生,对花二嫂的想法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而且那孩子心性不错,她喜欢心思纯净的孩子:“二嫂嫂不必介怀,我受你家照顾良多,若是能帮你们一二的,我心中也安心些。这事我接下了,只是不知二嫂嫂想要他发展到哪种程度,我也好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