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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每一次与金九龄书信来往都是有花天弘转手,每一封信都听话的抄录一遍,自己琢磨他们书信中的深沉意义,并且将自己想出来的想法标注上去,再由杨悦检验。
花天弘第一次明白所谓的掌控全局、运筹帷幄是这样的让人心潮澎湃,七伯娘身为女子屈居后院实在太可惜了,若为男儿身,封侯拜相必定手到擒来。
他见证着事情如七伯娘预料的那般,由宋神医的引导,让陆叔叔假扮铁鞋大盗假死,希望能让七伯伯走出阴影,但偏偏重要的金丝软甲是假的。
接着乌掌门死了,不过看陆叔叔的眼神想必是发现了乌掌门是假死,在金捕头的隐晦提醒下装作不知情。
个个都是演技帝,若七伯娘在的话肯定会调侃一句戏多吧,花天弘握紧拳头微微颤抖,好可惜看不到,连这个月怕是撑不过去了。
花天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钝痛,继续乖巧的在外围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直到金捕快在辞行时和他对视了眼睛,他明白,戏台子已经搭建完毕,就等着七伯娘上台来一番作唱了。
等花天弘将杨悦来到大厅时,宋问草已经将受了迷香的花家人集中在了大厅中,逼问花老爷子瀚海玉佛的下落。
杨悦冷哼一声,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傲慢的斜视,慢慢走入大厅,无视花家的惊诧和疑惑。
她慢条斯理的理好自身的衣物,接过花天弘递过来的茶水,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拿着手帕捂着嘴擦拭后,随手递给花天弘。
花天弘接过,摸到有一丝粘腻便知他的猜测没错,七伯娘又吐血了。
花三哥惊疑不定、犹豫再三才焦急的对花天弘喊到:“天弘快过来。”
花天弘摇摇头,坚定的站在杨悦身后寸步不离。
花三哥急了,本想再喊一次却被自家媳妇拉住了,见媳妇摇头,花老爷子亦是如此,花二哥被担忧冲昏头的脑袋清明了几分,安静的不再多言,只是频频看过来的眼神透露了他的关心。
自家孩子的脾性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明明大厅中如此危险,却还带着病重七弟妹过来,这其中必定有他们的原因,花家绝不会轻易相信外人,更不会与恶人狼狈为奸。
“这花天弘可是花家的人,不知杨姑娘是如何做到让他对自己家人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的?”宋问草见此情景突然想到什么:“说来与你相谋甚久,却从未见过你的人”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道:“该不会你是骗我的吧!”
杨悦冷笑道:“你猜啊。”
“你!”宋问草抽过刀,在昏迷的花满楼身上比划道:“无论是真是假,花家人已经在我手上了,如若不交出瀚海玉佛,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