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主,你先别激动。”小张哥扔下朴刀,道,“张海陆,你也别想着溜,大家都别动,我们再研究一下。”

“我来之前就去确认过了,就脑子有病的那兄弟仨,一个伤得太重已经出局了,” 张海陆道,“还剩下两个,那么丧心病狂,又从不和别人交流,他们是假不了的,只能是我们这里,有一个人是假的。”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有人是假的?只是多了一个人,可能有人是偷偷溜进来的。” 我看向张海陆。

张海陆楞了一下,道:“是,是这样……我只是一下子想到了这种可能而已!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看你当然是觉得你可疑。”我说,“我们这里三个人一直在一起,我自然要优先怀疑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了,话说我之前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你呢。”

“不要冤枉人!”张海陆怒道,“你没见过我才是正常的,我要想藏起来,谁都发现不了!这是我吃饭的本事!”

他这话倒是不错,他悄悄从树和树之间移动过来,藏在树梢上的时候,我们确实没有发现,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伏地魔”。不过他说这是他吃饭的本事,联想到他的“空空妙手”,让我不禁再次怀疑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什么类型的人才都有?

其实在这里的几个人里,只有小张哥是和我从同一个入口进入斗野场地的,也就是说我能确定报名参加的只有小张哥,其余三个人都有可能是自己偷偷溜进来的,但是没有报名就来参赛,即使最后取得了名次,也无法得到麒麟竭,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只说明偷偷混进来的这个人,他的目的应该不在于取得胜利,那么,他会是为了什么呢?

“离场的时候,会对参赛人员进行一次核实, ”那个被小张哥叫作“亭主”的黝黑男人缓缓道,“因此不可能出现错认,所以那一百一十声礼炮响,代表的一百一十个人都是真正的参赛人,这个溜进来的人,无论他是否假借了其他人身份,都在我们当中了。”

“未必,”我道,“既然这个假设是建立在这个人可以易容成其他人的基础上,那么也有可能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已经‘出局'了,正牌还在这里,出去的是赝品。”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小张哥道, “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认识,如果要易容成真实存在的人,并没有那么简单,面具可是需要定制的,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就是因为其他缘故恰好有他的面具。亭主一直在偏远的地方守着张家的一个据点,和各家势力都没有什么瓜葛,认识他的人也少;张海陆,我也有多年不见你,但你显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算是早做预谋,选中亭主和张海陆的几率也很小,因为他们的资料不够充足。张千军万马呢,因为和我走得近,认识他的人就多得多了,当然有嫌疑,不过这里嫌疑最大的人,还有……”

小张哥说着,转眼看向了我。

“我?”我是假的?听他这么说,我只觉得滑稽。

“不错,”小张哥慢悠悠地说,“张家曾经有不少人假扮过你,你看张海客现在还顶着你的脸,还有很多照着你制作的面具,现在再去翻应该也是能找得到的。”

“谁要假扮我?假扮我有什么好处?”我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