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额角,心说应该不是他,小哥就算是再演技精湛,也没必要演这么一出吧。话说回来,我念书那时候和同学一起比大小、比尿程都是常有的事,后来上山下海的时候几个老爷们儿时不时地就保不住衣服了,彼此都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这个张海陆反应这么大。

等我走回去,正听到小张哥对张海陆说道:“你可别瞎说啊,我怎么和他在一起了?我可没有,你说话注意着点儿,老大说不定就在我们身边听着呢。”

说着,小张哥抬头,扬了扬眉,不怀好意地说道:“这种确认方法你都想得出来?我真是低估你的脸皮了,但确实,缩骨也改变不了那里……怎么样,张海陆是不是?”

“我说了,我还没看到呢,不过我猜应该不是。”我淡定地忽略掉张海陆的抗议和怒视,说道。

“那咱们也不能现场都脱了裤子给你辨认吧?”小张哥吹了声口哨,“我觉得那个画面可能有点不堪入目。”

“应该是我觉得不堪入目吧?”我冷静地说, “那样冲击力有点太大了,最起码也得……一个一个去放水?”

张亭主被我俩的谈话内容震到了,他瞪着眼睛看看小张哥又看看我,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显然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如此没有下限。

许久没说话的张千军则是叹了口气,叫了我一声:“吴邪。”

“怎么?你也要去放水?”我看向张千军。

“张千军万马”的眼神里带了些无奈,再一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就变了:“吴邪。”

“老大!”小张哥往他面前跳了一步,好险没踩进火堆里,“还真的是你啊!”

我默默地捏了捏鼻梁,一脸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样子,其实我的心里已经炸开锅了。

我之前真没想到这小子会易容成张千军潜伏在我身边,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觉得此时闷油瓶就是再怎么发挥张秃那时的影帝演技,我也不会轻易上当了。别的不说,自从我开始对闷油瓶的费洛蒙表现出敏感的识别能力,只要和他距离非常近的时候,我就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很淡的气味,我认为那是一种香味,但它不与任何属于自然界或人工合成的香味类似,而是一种疏淡却能让我感到轻松、舒缓甚至愉悦的气味。但是这几天和张千军的接触中,并没有闻到那个味道,所以我始终没有过于怀疑他的来路。尽管在许多关键时刻,他都有不俗的表现,但他演得也真是太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