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有情与义是最参不破,理不清,还不起的。

不过是思绪飘忽一瞬,魏婴便按着他后脑吻了上来,他常年不见太阳,唇舌间含着一层寒冷湿意,丝丝入喉,凉得不似活人,却如莲花湖里莲花花瓣上荡漾的晨露,裹着一丝清香,仍是当年初尝禁果时品味的芬芳。

江澄掌心压在魏婴胸口欲推,魏婴反抱他更紧,一双铁臂箍得江澄挣不脱,魏婴一发不可收拾,湿舌滑腻撬开江澄紧闭的口,长驱直入攻城略池,直搅得江澄的口中水声阵阵,已然被抽干了呼吸,涎液由无法闭合的嘴角溜出来,淌湿雪白的下巴。

魏婴忘情地在江澄口中开疆扩土,缠着软舌吮嘬,揪得江澄舌根酸痛,哗地流出一股口水来,魏婴掌心接住那阵透明涎液,抹得江澄脖子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二指探入江澄衣领内,扒拉着摩挲嶙峋的琵琶骨。

忽地,魏婴舌尖一痛,血腥味儿顿时化开,他连忙抽离,只见江澄此刻抬手擦去下巴涎液,正抬目冷冷睨过来,缺氧造成的面色覆红,杏目流转春水,将这狠厉目光折損大半效果,倒染上了挑衅的意味。

他不说话,魏婴却笑了,一双手拖着锁链挽住江澄的腰,偏首启齿啃向江澄雪白的颈子,吮出一溜红痕。

“你还是…这么青涩啊……”

江澄不置可否,二手胡乱剥着魏婴的衣裳,掐上魏婴的腰,“这会儿清醒了?”

魏婴低声轻笑,舌尖撩起江澄的衣领,合牙衔咬衣裳拧头扯开,肩头暴露冰凉空气中宛如上好脂玉光泽盈润,魏婴的舌尖舔湿江澄琵琶骨凹陷的沟壑,啃上他的肩,口齿不清却又斩钉截铁道。

“清醒了,该干你了。”

这世间,最快意的事是什么?

是手刃仇敌的复仇,是策马扬鞭的无惧,还是浊酒倾覆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