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军部直接派了雷狮过去,很明显是下了狠心,准备将其一网打尽,想来是对这场连续了三年的骚扰感到了厌烦。

“看来军部这次是要动真格了。”坐在一辆小型悬浮列车里,紫堂唉声叹息,从上了车开始就没停下过。他是同一届就读于作战指挥系的新生,因为人数问题落单,恰好和金分到同一个宿舍。

圣耀军校每个月有固定的两天假期,第一次放假,大家都归家心切,金、安迷修、紫堂幻三人恰好又都坐三号线,正好结伴同行。

在他的对面,金低头翻着一本画册,心不在焉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要不然也不会把……派过去,他的风格就是斩草除根……”紫堂继续惴惴不安。

“斩草除根?雷狮又不是除草机。”金头也不抬地插话。

“这只是个形容词!”紫堂几近崩溃地大喊,脸色发白,“当年平叛的时候,他就以手段铁血著称了,现在更是……”

“紫堂。”金终于将目光从画册上拔出来,不解地开口,他看着对面一脸不安的Beta,完全无法感同身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我、我也不知道……”紫堂幻低下头,似乎也对自己感到无奈,蔫头耷脑地垂着肩膀,和安迷修并排坐着,两人一个比一个忧郁。

“其实我觉得雷狮这个人挺好的,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金大大咧咧地说,顺手一指安迷修,“不信你问安哥!”

安迷修有气无力地抬眼,“金,我奇怪很久了,为什么你会觉得雷狮这个人挺好的?他可是在我睡着之后,直接把我弹出驾驶舱了!”

“有什么不对吗?”金抓抓头发,好奇地问,“难道你还指望他抱你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两对一模一样的震惊眼神,安迷修和紫堂幻同时抬起头,惊恐万状地盯着金。

金再粗神经,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其、其实这只是我的直觉,你看就算你在课堂上睡着了……雷狮也只是在下课后才把你从驾驶舱里弹出来,而且角度、力度都把握得很好,没有让你受伤……”

“好了,金,别说了。”安迷修镇定自若地说,“我早该在你说出直觉两个字的时候就打断你,你的直觉简直太不准了。”

“你可以说我成绩不好,但绝不能说我直觉不准。”金认真地说,两颊气冲冲地鼓起,“比如说,我一上了车就觉得心神不定,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轰隆——!!”

突然一阵巨响,截断了金未尽的话语,列车瞬间脱离了无形的轨道,在云层中剧烈颤动。在东倒西歪的人群当中,安迷修猛然站起,转身回望。他面色冷凝,眼中却不见一丝惊慌,身体紧绷像一支蓄势待发的利箭,锐利的目光紧盯在爆炸响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