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澄发现,水祟把他们引到了湖心。魏无羡让温宁用网箭捞一个水祟上船,一看发现水祟已经异化。他恍然大悟;“是水行渊!”
温氏世居于岐山,无大江大河,姑苏蓝氏的山水温柔,水鬼也不多,只有江氏居于云梦泽,见识过水行渊。这水行渊是水体本身因为多人溺死,时日长久才会形成的祸患。
有些水体因地势或水流原因,经常发生沉船或者活人溺死,时间一长,那片水域便会养出了性子,隔一段时间就会要求活人沉水献祭。如果没有祭品,便要自行索取。彩衣镇一带的人都熟谙水性,且附近水流平缓,极少有沉船或溺亡之事,这里不可能养得出。
这水行渊一成,整片水域都变成了一个怪物,极难除去。除非把水抽干,打捞干净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晒河床三年五载才能消灭。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不过,却有一个损人利己的法子可以解一方之患,那就是把它驱赶到别的河流和湖泊里,叫它去祸害别处。
湖面除水祟的都是少年,一时义愤填膺,都说要除了这个水行渊,再去找将其赶过来的人算账。
温瑶问蓝忘机,可听闻这附近哪里有水行渊作乱。
温晁也问蓝曦臣,蓝曦臣略微无奈:“听闻无锡倪家境内,最近水祟频发。”
温晁皱眉,他记得倪家是温家姻亲,家主夫人是他一位表姑。看来,几年前岐山清谈会的告诫已经有人忘了。
这时下边温家的门生已经手忙脚乱,蓝忘机五人也忙着四处救急。
江澄一边御剑帮忙一边念叨;“早知道不带他们了,只会帮倒忙。”
这时一位温家门生御剑刺入水底,居然无法召回。他那把剑竟像是被湖水吞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名门生瞧着是个与魏无羡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失了佩剑,脸越来越白。
水行渊绕着他们的船形成了大大的漩涡,带着船开始转圈。
蓝曦臣顾不上温晁说的暗中观察小辈实力,显出身形,吩咐底下众人快御剑。
众人纷纷高呼:“泽芜君!”一一升空,温瑶带着温宁一起,只有那个失了佩剑的苏涉惊慌失措的站在船上,水行渊形成的漩涡带着船转圈,水已经没到他的小腿。
魏无羡不假思索,御剑下降,一把拉起苏涉的胳膊,带着他升起。可没上升多久,从苏涉那边忽然传来一股大力,险些把魏无羡从剑上拉下来。魏无羡这把“随便”胜在轻灵奇巧,弱在力量不足,几乎生生被拉到逼近湖面。苏涉的下半身已没入湖中那个黑色漩涡里,漩涡愈转愈急,他的身体也愈来愈沉,魏无羡扯着他,好像是与整个湖水拔河。
江澄原本踩着他的佩剑三毒,好淡定自若地升到湖面上空,低头一看,满心不快地冲下去,道:“你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