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重生就穿越到考场上,不仅不知道拿破仑,他答题卡都不会涂,现代的中性笔圆珠笔也很难用。谁能想到,他拼命挥了数百年的剑,早已经过时了,所谓的校园剑道社,不过是一群小娃娃拿着牙签互相挥舞,他都懒得多看一眼。
兄弟二人回到教室,他们的座位——从小所有的班主任都会把他们两个编在一起,仿佛一种玩真人版连连看的神秘默契,同理,宿舍也是。继国严胜根本无法摆脱这个弟弟,只能打开书,眼睛紧盯着课本。
背后,一位娇小乖巧的女生蹑手蹑脚地靠近——她以为她已经很安静了,但以继国严胜剑士的敏锐,她的动静无异于猛犸象在草原上踏步。
她走到继国缘一身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答谢点心:“缘一君,上次多亏你给我讲题,非常感谢!”她面颊泛出粉红色,“这周末……你能帮我补习吗?”
“抱歉币原同学。”继国缘一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这周末我和哥哥约好了。”
继国严胜本来脸都快侧到墙壁上了,就是不想掺合少男少女这些破事。他弟弟很受欢迎——他一直都对这个事实有无比清醒的认识,这个事实是如此显而易见、坚不可摧。
然而,就算他一直默念“雨我无瓜”这句咒语,还是默默地躺枪了。继国严胜悄然瞪了一眼继国缘一,这个弟弟怎么满嘴跑火车,他们到底哪里约好了?
“缘一君是要帮严胜君补习吗?”币原花子问,“我、我只要半天就好……”
继国缘一正如继国严胜印象中情绪很少波动的模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哥哥很优秀,不需要补习,我只是帮助哥哥发现真正的自己。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回吧,币原同学。”
继国严胜手中的书页开始变形。
他很想把手中的印着俾斯麦照片的那一页糊在继国缘一脸上。可是他没有。
因为俾斯麦宰相又做错了什么呢。
好端端一个午休总是不得安宁。一个币原花子走了,另一个漂亮学姐又过来了。
她发育得很快,身量高挑,美艳慑人,她显然刚从剑道社训练归来,漆黑的护具还未完全卸下,左手抱着面罩,右手握竹刀,原本洁白的刀柄早已变成深浅不一的蓝色,她这副带刀出行(尽管是竹刀)的打扮走进他们教室,无人敢阻拦。
“缘一,不考虑加入我们剑道社吗?”肥前学姐说,“社长和老师都说你很有天赋。”
这是假话。继国缘一就在社团招新摊位上尝试着挥过一次竹刀,没有任何人能仅凭那初学者的第一次挥刀就判断出剑士的资质。挥刀万次,才算是刚刚入门。尽管继国严胜比任何人都清楚弟弟的天资,但旁人绝不可能知道。
继国严胜并没有表露出他对这种拙劣谎言的不屑,任何一个玩笑开到了极点,反而令人笑不出来了。他当做没听见一样,继续紧盯书本,周身散发出不悦的气场。
没等继国缘一拒绝,肥前学姐又微笑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