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没想到杨左使如此长情,对我们飘飘还是如此上心。”
原来是她。
杨逍替黎飘飘掖好被角,缓缓站起身:“杨掌门说笑了,我与夫人的感情,与时间无关。”
“时间对你们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黄衫女神秘一笑,刹那间到了黎飘飘床前,就要往她嘴里塞什么。
看有人要碰黎飘飘,杨逍下意识伸手一栏,眨眼工夫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
“你莫要拦我,耽误了救人,可有你后悔的。”
黄衫女被攥住手腕,她索性不动了,手中夹着一颗药丸,横在杨逍面前。
杨逍这才放开她。
“是我失态了,你是黎飘飘的师傅,自然是不能害她。”
药被塞进黎飘飘嘴里,杨逍紧张的盯着黎飘飘,她的睫毛像蝴蝶微微颤动着翅膀,手指动了一下。
杨逍顿时大喜过望,出声唤她:“飘飘!”
床上的女子还是闭着眼,杨逍眉头又皱了起来。
“杨左使无需担心,再过一个时辰,她一定醒。”黄衫女给自己倒了杯,抿了一口:“你们不应当在一起。”
她是...要把她带走?
杨逍戒备起来,不动声色的挡住黄衫女看向黎飘飘的目光:
“当年黎氏一族,并非我所屠。”
“我知道。”黄衫女杯子一放:“是阳顶天。”
杨逍心里一惊,他原以为当年的事瞒的很深,没想到知道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出来,一切和他想的都是那么的不同。
“既然你知道,当年为何在飘飘面前说人是我所杀?”
“因为我不想让飘飘同你在一起,你应该在三十多岁时死了爱人,然后孤独终老过一辈子。”黄衫女理所当然地说。
这答案噎的杨逍顿时无话可说:“我杨某可是何时得罪过古墓派,或者是得罪过杨姑娘?”
“没有。”
“那为何...”
“你过的幸福,是有违天道的,会遭天谴的。”黄衫女指了指天,神秘叵测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杨某若是年少轻狂时得罪了古墓的哪位高人,他日定去赔罪。”
这答案,听的杨逍懒得再追问什么,也许自己年轻时作恶多端,一不小心开罪了古墓派的那位高人,才能让黄衫女恨自己恨成这样。
黄衫女早猜到他不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们好自为之,飘飘我就先不带回古墓去,她有她自己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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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杨逍的肩,黎飘飘看向铜镜,镜子中空空一片,没有穿着嫁衣的她,也没有穿着嫁衣的杨逍。
倏然,镜子裂开了一道缝,这缝隙蔓延的越来越大,裂痕沿着墙壁,桌椅、地面、连成了一片蜘蛛网。
红烛、凤冠霞披还有杨逍,化成斑驳的碎片,散落一地,消失的无影无踪,黎飘飘僵在那里,只觉得强光刺眼,忍不住伸手去挡。
接踵而来的是满身的刺痛,和喉间的血腥味,强光过后,还是杨逍的那张脸,只不过比梦中的他多了几分沧桑和憔悴。
“你再不醒,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杨逍攥住她的手,一个一个的扣住她的手指,放在脸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