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可能是哭自己在不二心中形象全无了吧?又或许是一直以来的不安,和忍耐到了极限,刚刚攒的一点信心被无限的焦虑淹没。

明明下定决心忍住不能哭,会没面子,但是看到樱乃、朋香和小玉三人担忧的眼神,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原来我已经可以对她们敞开这种角度的心扉了,已经产生了信任和依赖,就像摔倒的小孩只会在父母扶起的时候哇哇大哭。

我在日本,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压力随着眼泪的流出而消散,我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就是眼窝太浅太不争气,兜不住泪水,时不时就要泛滥一次。

窝在小玉腿上,把眼泪都蹭在她裙子上了。小玉真好,没打我,我要和她友谊天长地久呜呜呜。

下午场,我们坐在观众席第二排,青学正选们的后一排。

听到我的哭声,平日里几个脸熟的学长都来安慰我。

桃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最后挠着头和海堂君商量着暴打迹部君的事,甚至还想拉拢更多人参与,听到这里我原地跳起来,急忙澄清与迹部无关。

樱乃的奶奶龙崎教练都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肩膀,还说什么青春有大把好时光。

“来,把眼泪擦一擦吧,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去跟姐姐说说。”

我的眼泪戛然而止,从膝枕中抬起头,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瞳。

温柔的天空包容着我,想起徐志摩的诗: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