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机会一直没找着。
食盒的事情过后,解雨臣和黑瞎子各归原位,再没见有别的牵扯,陌路得好像之前那一回真是个无心之举。
转眼大半年过去,有一天解雨臣在外面谈事到很晚,夜里坐着车回去,离老宅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司机缓住了车速,说右边巷子里似乎有人在斗殴。
这个位置,论地界是在解家的范围了,但解家也不是开佛堂普度众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雨臣没那么闲。退一步讲,即便事情真牵连到解家,下头的人也会看着办,用不着他来操心。
“走。”解雨臣阖着眼道。
“是。”车速又提了起来,司机犹豫着加了一句,“有个人看着倒像是黑爷。”
解雨臣一下子睁开了眼,内心的挣扎犹如投石入水,涟漪层叠,却也仅是刹那,他很快下了决定:“倒回去。”
车子停在巷口,解雨臣按下窗玻璃朝巷子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墨镜片的反光,再细看,哪里是一般的斗殴?完全是一群人在围攻黑瞎子。
解雨臣拉开车门走下去,回头吩咐司机:“叫人来。”
他没走远,就靠在车边上打电话。车外的视角比车里清楚,他对着手机低声交待,眼睛一直盯着巷子中的情况。远远的,可总觉得这么看过去,黑瞎子隐隐有点眼熟。
不出五分钟,解家的人就到了,少说也比那边的人数多了一倍,在解雨臣背后站成一排,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当家的。”
解雨臣点点头,指着巷子:“黑爷以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打死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