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把外套脱了下来,将沾血的一块叠在里面,然后裹紧伤处,围系在身上——这样一来,旁人见了也只会当做随意的装扮,不会看出他受了伤。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伙计全然未察。
解雨臣呵斥了他们一声,肃然道:“不要大意,留意周围动静。”
第十七章
三个人小心戒备着返回,然而一路风平浪静,再也没有出现异样。
爬绳索的时候,解雨臣让两个伙计先上去,自己在下面稍微停留了片刻。
他侧肋的伤口较深,因为条件不便,只是草草束紧了事,血一直在不停的渗出来。
这样下去,气味会快速扩散,在回到帐篷之前,极容易被伙计觉察。
他想了想,找来些泥土,尽可能大量的附着到身上。泥中混合着枯枝败叶和少量的苔藓,发出一种具有腐朽气息的土腥味,勉强可以短时间掩盖血腥。
伙计的身手远不如解雨臣灵巧,一下一上,衣服已经蹭得很脏,且光线昏暗看不清晰,加之每个人都灰头土脸,所以他以脏兮兮的形象爬上来时,并未引起过多的注意。
解雨臣领着伙计们往营地走,不由默默叹了口气:其实他还是有点爱干净的,顺着绳子下降也挺小心,纤尘不染的走了一圈,结果栽在最后,弄得比谁都脏。
更倒霉的是,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解雨臣刚走到营地,就见黑瞎子坐在正中,升了一小堆篝火,架着什么东西在上面烤,肉香弥漫。
那是到自己帐篷的必经之路,直线距离最近,解雨臣总不能为了躲黑瞎子去绕远路,再者人家光明正大的坐在那,恐怕就是发现了他不在,有意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