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问你个事。”黑瞎子到底有点不忍心,开始帮他转移注意力。
解雨臣汗湿的刘海之下,脸都没了血色,也不知听没听见,唇抿得死紧。
“你要是挂了,我工钱找谁要?”
半晌没有回音,黑瞎子抬眼一看,笑着说:“哎哟吓死我了,你别这么凶巴巴的瞪着我,我害怕。”
解雨臣根本没瞧出他有害怕的意思,可是太疼了,顾不上计较,只好默默地垂下了视线。
黑瞎子又找茬道:“啧啧,你这么委屈柔弱的模样,一会儿你伙计过来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呢!”
解雨臣索性连眼神都懒得给了,干脆利落的闭上了眼。
黑瞎子讨了个没趣,将话题翻还回去:“别赖账啊解当家,你赶紧说说,我工钱——”
“我挂了解家也会给你结。”解雨臣终于不耐烦。
“他们万一不给我结呢?”
不给结?
解雨臣稍怔,黑瞎子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细算较真的话,这个人是解雨臣请的,虽然挂在解家的账上,但是他死了的话,解家必然会立刻陷入内乱,有没有闲暇、新的掌权者愿不愿意替他还账,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