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忙着,没接到伙计的电话,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进了门见着伙计还问呢:“解当家起了么?”
伙计全都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解当家压根就没睡。”
“啊?”他听着直上火,快步往里走着就要把解雨臣揪过来训。
伙计在背后凉凉的开口:“您甭找,人家在店里熬了一宿,天一亮就走了。”
“上哪去了?”
“说是回解家了。”
“操!”黑瞎子骂了一句,回过头道;“你们觉得他那样能回解家吗?他回解家能有好吗?”
伙计早就急过劲了,他们合计了一早上,越合计越埋怨黑瞎子——他们都瞧见了后堂那一幕,瞧见了他们爷是怎么态度恶劣的甩开解当家的:
“估计也不比在咱们这更坏了,都差不多难受……您不是让我们对着解当家放敬重点吗?他想走,我们不是得尊重他的意愿?”
黑瞎子明显感觉到伙计们不正常:“什么叫差不多难受?”
有一个伙计当即憋不住了:“黑爷,不是我们说您,您干什么那样对解当家啊?他都伤那么厉害了,身上的伤全在流血,还追着您想说句话,您听听怎么了?跑得像躲晦气似的,解当家还能在咱这待吗?不还是您教育我们说,人家再年轻也是当家,不许怠慢了——您自己倒好,连个面子都没给人家留。”
黑瞎子愈发搞不懂了,小孩不是说就帮着出出主意,没跟着动手没伤着吗?
“他哪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