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杯水送药的事,放在当下已成了一份奢望——别说倒水了,就是想回到床上都做不到。最后他不得不生咽下了药,卧在冰凉的地板上等着起效。
真够惨的。
解雨臣无力地勾了下唇角:
幸好黑瞎子没看见。
他一直那么待到了痛感逐渐退去,才把自己挪到浴室冲了澡,仔细打理了一番:今天事挺多,得紧着办。
早上六点四十七,解雨臣坐上了解家的车,突击去查了几间堂口的账目,挑出做了手脚的,全部换掉了主事;
十一点零五,解雨臣接了老爷子,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去了机场。
回程时,霍秀秀打来电话,俩人简单谈了两句,解雨臣应下了她的请求,吩咐伙计去定当天飞山东的机票。
下午三点左右,他总算腾出了空,在一家隐秘的私人医院请医生帮着瞧了瞧伤,查验了一些项目。
八点三十九,他于候机室收到底下人传来的消息:西郊的仓库失火了,恰逢解家几个有头脸的人物去查仓,一个也没救出来。
又是几条人命。
解雨臣心里沉了沉,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回复,按了发送:后事照规矩办。
放下手机,刚刚消停了五分钟,就莫名感到一阵胃疼。他纳闷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可能是一天忘记吃饭的缘故。但是磨到了这会儿,疲乏就够他受的了,什么也不想吃,索性又吞了止疼药草草对付了事。
忙来忙去,直到坐进了机舱,他才记起要去山东的事没和黑瞎子提——
还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