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瞎子今天有事,的确没顾得上关注解雨臣。结果一个小时之前,不经意间听见铺子里的伙计说去找解知玩了,黑瞎子便随口问了他们见没见着解当家,伙计当即一脸惊诧地说:解当家不是去山东了吗?

这下好了。换黑瞎子惊诧了。他算是睡不着了:

真是又急又气,熊孩子又默不作声地跑没影了!

黑瞎子等了差不多五十分钟,解雨臣的电话便回了过来——比他预想的快多了,小孩总算是长了点心。

问话也分轻重缓急,黑瞎子先挑着最担心的部分和人确认:“事情严不严重?需要我去帮你吗?”

解雨臣倒是怔了一瞬,他以为黑瞎子是来兴师问罪的,答话不由慢了半拍:“不用帮忙,不危险,而且不是解家的事情,是霍家有批货停在这,秀秀请我帮忙过目。”

“……霍家的事也归你管?”

“不归我管。”解雨臣叹息:“只是秀秀挺不容易——理论上霍家是传女,未来得落到她手中,但家里那么多兄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脱不开身,一时来不了山东。”

黑瞎子几乎被小孩的忧心忡忡气笑了:“你容易?你家里不虎视眈眈?你就能脱得开身去山东?”

“……不过一两天而已,从前霍家也不是没给我帮过忙。”

“解家不是正乱着吗?”

“以后就不乱了,我快处理好了。”

“你都跑山东去了,还管得了北京的麻烦?”

解雨臣聊起这些事,反而没有与黑瞎子谈情时的那种小心翼翼了。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他甚至自如地笑了一声:“要是我无能到什么事都得亲自到场才能办,这当家的位置早轮不着我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