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不明白黑瞎子为什么忽然消气了。可消气终归是好事,他不可能再去招惹。
“不说这个了,”黑瞎子指着被扔在一边的档案袋,“那些数据太笼统,我要了解详细情况。”
小孩略一迟疑,黑瞎子就催促:“你再这样,我就得扣了医生拷问了。”
解雨臣看着他的表情,就感觉不像随口一说,搞不好黑瞎子真能办出这事来:“你扣医生没用的,有的事情我没说,他也不知道。”
“啧,你别让我费事啊,坦白从宽懂吗?”
解雨臣并不是故意隐瞒——到了这份上,隐瞒只会使黑瞎子更加焦虑,他不忍心那么做。迟疑,仅仅是由于一时没想好从哪开始讲。他琢磨了片刻,将医生的说法复述了个大概。
黑瞎子倒是怔了:“是蛊毒?你们家的人还真是新花样层出不穷,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你现在笑话我是不是不合适?”
黑瞎子对着小孩委屈巴巴的神情,再听他幽幽的诘问,没忍住乐了:“没笑没笑,我就是见你底下人这么绞尽脑汁地害你,感到叹为观止。”
“……”
“哎,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黑瞎子抬手把要走的人勾回来,“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