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没想到,但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我道:“不过一开始我们遇到的那批石像,外层的石料是没有脱落的,就和这边几乎一模一样,会不会是一种障眼法,为了隐藏真正包着尸骸的那个?”

小张哥就摇头,道:“这很好区分啊。”

“不一定吧。”我追问,“如果石料不脱落,就很难发现区别,而且刚刚是我和小哥去敲的石像,你可没敢动。”

我笑着看向他:“说说你的顾虑。”

我知道张家人行事都是谨小慎微的,这条甬道中有两批一模一样的石像出现,确实非比寻常,闷油瓶一定是有了十分大的把握,否则他不会轻易去碰可能有问题的石像。

小张哥道:“可能性多了,如果按照你的思路分析,这两批石像中,一批是另一批的掩护,那么这上面肯定会做些手脚。”他说着看向我,“比如在石头上涂些你听都没听说过的毒。你的血跟族长的可不一样,年轻人你要懂得爱护自己。”

我知道他是故意吓唬我,但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而且我还感觉到,这话里有某种暗示,小张哥在告诉我,我跟闷油瓶始终不是同一类人,我永远无法去做和他一样的事。

这是我内心里很难绕过去的一个坎,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让我更加不爽。

我们继续前进,石像一个接着一个,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每经过一个石像,都要敲一下,像四个神经病,就好像在问石像“有人在家吗”。不过也发现,这段路上确实都是真石像了,不再是石头尸骸。还有一些别的发现,这些石像,似乎不是同一个人雕刻的,或者说不是同一种雕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