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合玄突然想到了。
“我只会唱一种,戏腔。”在大言山的时候,妙妙子师傅喜欢早上起来唱一段戏腔,不拘于词,只要优美调好听,他都会唱上半天,当时合玄惊于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音调和气势,于是每天早上也跟着学了有十年了。
“唱。”榊太郎说道,摆了摆手让周围的声音降低些,看着有些慌张的海棠,其实他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给了她一个台阶而已。
合玄舔了舔嘴唇,向后走了一步,腰背挺直,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周围一切声音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合玄听到了鸟鸣之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
像是回到了大言山上,她和师傅一老一少站在百花丛中,随着花瓣随风飞舞,两人挥手唱着,那段时光无忧,叫人难以忘舍。
合玄左脚向前一步,身子微倾,双手捏做兰花,缓缓至于胸前,张开朱唇清唱道。
“人说百花地深处——
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那声音劲健婉转,幽咽动人,很难想象一个人声音能在整间大堂中回响,真正的绕梁,像是炸裂的银瓶,使人不由自主的竖起汗毛,目光也渐渐转向闭目的少女,眼中惊讶之色溢出。
“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眼中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