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站起身,将众人引到后厅。那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停尸房,里面摆放着的正是陶知府的尸体。
门帘掀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宫九如愿以偿地看到墨麒面上那一丝一闪而过的隐忍克制的神色,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公孙先生还是快些说,不然道长怕是就要吐在这里面了。”
公孙策愣了一下,不由地看了一下墨麒的脸色,连忙加快步伐,走到尸体边,揭开白布。
“你们离开这段时间,我已经验过陶知府的尸首了。”公孙策用手指点着,仔细又飞快地解释,“除了致命伤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痕迹,不过在尸体浮肿的情况下,不大明显。”
公孙策指了指陶知府的下身:“我在他的下.体,发现了点精斑,虽是被人事后处理过了,但仍有些残余。应当是死前,曾与同性发生过关系。”
展昭站在人群最后端,不自在地挠了挠耳朵,一张年轻还未脱稚嫩的脸忍不住通红,眼珠子乱瞟,不知道该看哪。
展少侠出了江湖不久就跟着包拯一块探案了,基本出门不是小案就是大案,根本没机会体验一把风花雪月、花前月后的滋味。他甚至还没跟姑娘牵过手呢!听公孙策熟门熟路地讲这些的时候,还没什么经验的展少侠难免就有点不大自在。
梅师爷和展昭一样,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看到白布被揭开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侧了侧脸,恰好看见展昭毛毛躁躁地挠耳朵的样子,不由地轻轻一笑。
展昭耳聪目明,梅师爷又站在他身边,这声轻笑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耳朵根子顿时就臊得更红了。
不止展昭,墨麒其实也不大自在。不过就他那张稳如泰山的脸,恐怕除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宫九,没人能瞧见他藏在发鬓下的玉白的耳尖,悄然蹿上了一抹粉色。
墨麒的声音仍然沉稳有力,任谁都听不出此时这声音的主人正红着耳朵:“不是强迫的?”
公孙策摇头:“没有伤口,应当不是强迫的。不过这也说不定,毕竟也有的是药能够让人短暂失去反抗能力的……”
宫九回首,问站在最远端,脸色有些冷淡的梅军师:“陶知府有这等爱好,梅师爷你可知道?”他顿了顿,嘴角勾出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看你这神情,想来是知道的。”
梅师爷垂了垂眼睑,长长的睫毛在清秀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翳。
宫九折扇悠然轻敲手心:“看来,梅师爷还有故事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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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梅师爷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