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墨麒也确实并不是那么在意是否保密,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将这酒拿出来卖了。

墨麒将梅袏身体最后一处淤血打通后,有了分神的功夫,便对公孙策道:“不是。先前与公孙先生你喝的,是一壶夏。这,是一壶春。”他毫无所觉似的直白坦言道,“一壶春有麻醉、续命之效,可延半月寿命。若是重伤时服用此酒,半月之内伤势痊愈亦或是好转,当可脱离生命危险。”

公孙策先是抽气窒息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墨麒的肩膀,压低声音:“你是说——那岂不是——只要一直喝这酒,就可以长生不死?”

墨麒看了公孙策一眼,就跟完全不知道公孙策为何这么激动似的,平淡道:“自然不可,这酒是不可续的。”

等于说,只要你喝过一次一壶春,那下一次再喝的时候,便不会再有同样的续命效果了。

但这也足够惊人的了。

包拯亦是压低声音:“道长在江山醉中买的酒——”

墨麒:“只有一天的效用。”

包拯仍是不放心:“可若是有人发现了这一壶春之效,自然便会怀疑酿酒之人会不会藏有更好的酒,倘若他们派人来抢——”

墨麒沉默地看着包拯。

包拯话讲到一半就察觉出了不对,默默住了嘴。

他这是想岔了。

仔细想想也是。

谁敢来抢劫江湖第二?

疯了吗,还是没活够?抢到的酒怕是当场就得喝光了,不然都没法活着爬出江山醉。

包拯看了眼在一旁冷笑着摇扇的宫九,觉得就算真有人能活着爬出江山醉,宫九也会帮忙再补一刀,顺手把他棺材盖儿钉死了,扔把火烧个干净。

就在众人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的时候,展昭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两只好看的琥珀色眼睛上,多了两个黑眼圈儿。

公孙策医者仁心,即便瞧见了自家娃脸上顶着的两个黑眼圈,也依旧有条不紊地喊来了人,抬来支架,亲眼盯着仆人将梅师爷抬回屋内、不假他人手地妥帖安置好后,才转出屋来,拉过展昭细瞧。

公孙策看着自家娃被打成了熊猫的两眼,心疼地问:“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方才那当真是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