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不大在意地随手擦了擦因为抹了粉,所以有些痒的鼻头,又蹭出一片青紫的皮肤:“听说,将军想战?”
主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恐惧地盯着自己的鼻头,看那一只只细密的蛊虫爬满了他的全身。
“听说,将军最好在这事儿上借奇物助兴?”花将披上一旁的衣裳。
他脸上流露出几分悲哀,几分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酷的兴奋:“那我可要好好陪将军尽兴。”
军师站在营帐外,伸手扑了扑帘子:“记得小声些,主子给你乳果,可不是打算让你就死在这儿的。先杀了再说。”
主将的眼睛,被一双手轻轻捂上。
冰冷的刀锋,割开了他的喉咙。
片刻之后。
花将穿着西夏小兵的衣服,拎着主将的头颅,掀开帘帐走了出来,沾着血的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餍足。
军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河西城,和喜糕点铺,主子在那里等你。拿匣子把那玩意儿装上,待会会有人送你出去。”军师伸手塞给花将一个匣子,强硬地拎过主将的头颅,装进了匣子里。
花将的态度比军师还要冷漠:“我可没打算去见你家主子。我是宋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宋土上。”他低头摸了摸雕花的木匣,“我要去自首了。”
“随你。”军师毫不在意地转身走了。
临走前留下一句:“但你早晚也是要见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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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将的尸首,是打扫的衙役,清晨在府衙门口看到的。尸首青紫浮肿,几乎看不出曾经花将面容姣好的模样。
“没错,确实是花将。”公孙策仔细辨认了尸体,“看这样子,是毒死的?”
公孙策拉开了花将的衣领子,惊讶地看着男子胸前微微隆起的弧度:“这——花将也是异人?”
他有些迷惑。
说起异人,中毒,难免就会想到乳果之毒。但那些被乳果毒死的男子,涨乳比花将要严重的多,腹部也会因胀气而鼓起。
花将的情况与他们不同,难道说,他就是个天生的异人,是被普通毒药毒死的?
“公孙大人,尸体旁边还有这两个东西。”衙役把一直抱着的匣子还有一封信递给公孙。
展昭打着哈欠,肩膀搭在白玉堂身上借力:“这匣子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