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不能让犯人舒坦,铁链的长度并不太长,宫九硬要钻进来后,两个人几乎就是叠压在一起的。
即便墨麒已经尽力撑着身子,也依旧避免不了和宫九相触碰的情况。
“上次我给你的阵法,你用了没有?”墨麒低声问。
宫九眼角的红意更甚了,根本没有听他的话的意思。
墨麒抓住宫九双手手腕的右手微微用力,加重了语气:“你是不是逆用了那个阵法?”
手腕处传来的些微疼痛,暂时满足了宫九渴求的部分欲望,他微微有了点神智,但很快又用一种更加着迷的眼神凝视着墨麒,挣着手想要去抢铁链。
曲起的双腿撞到墨麒绷紧的腰上。
宫九语调迷离地上扬:“用了……我给小老头送了一副画,我亲手磨墨、亲手动笔画的。”
墨麒的瞳孔一缩:“你在画里逆用了阵法?”
宫九喘了几下:“——对。”他极为不满地踹了墨麒一脚,“松开手,你内力都没了,我也没有找你‘帮忙’,难道你还想阻止我?”
墨麒沉默地看了宫九一眼,没松开手。
“多管闲事。”宫九还盈着水光的眼睛烦躁又嫌弃地睨了墨麒一眼,立即催动内力,就要强行挣开墨麒的右手。
可挣来挣去,墨麒的手简直比万年玄铁做成的铁箍还要结实。宫九除了累的气喘得更急,根本没讨到半点好处。
宫九因为发病而有些迟钝的大脑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你没被禁住内力?!”
脑袋都被无柴之火烧的滚烫了的宫九瞪大了眼睛,红艳艳的眼角因为眼睛睁的有些大,原本的水雾突然扑簌滑落了一滴。
墨麒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被铁链拷住的四肢咯噔作响,很快便以缩骨功滑出了铁链。
宫九大脑一片模糊,根本没看清墨麒是怎么操作的,总之再等他稍微清醒过来一点的时候,被铁链拷住的人就已经从墨麒变成他了。
不仅如此,墨麒还将原本就短的铁链又打了几个环扣,又将用不着的被单、棉絮撕掉,塞进铁链与宫九的手腕之间,免得宫九借用铁链磨破皮肉获取疼痛。
墨麒做好这一切后,默默站起身子,转过身背对宫九,在仆役们原本给宫九准备座位上坐了下来,对身后的一切暧昧响动都充耳不闻。
墨道长:……
墨道长木然地坐在椅上,想:……结果还是又遂了他的愿了。
墨麒想想不久前,他那么坚决地拒绝宫九的那天,又想到这几天、还有方才在牢房里的那般纠结矛盾,顿时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好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