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打算自己出手了,微微仰了仰下巴示意了一下,从身边四处的屋顶上便轻飘飘地落下了几个白衣暗卫,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剑,一人横住一个流氓的颈脖。
暗卫领头终于有了发声的机会,顿莫名有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按捺住喜极而泣的激动,沉声冷喝道:“滚。”
地痞头子冷气倒吸到一半:“——嗝!”
竟是被吓得原地打起嗝来。
其他的兄弟们见状,忙上前扶住老大,依言屁滚尿流地滚了,终于撤开了拦在宫九和墨麒之间的银河。
暗卫们在宫九手下讨生活这么长时间,能活下来的这几个,都很是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退场。见地痞们已经滚了,他们便收了剑,自己也默默地滚上了屋顶,继续装作不存在。
墨麒走近几步,给宫九引路去江山醉:“何时来的?”
宫九:“不久,你和那两个男人去开房的时候来的。”
墨麒:“……”
他混乱了一下:“那怎么是开房?他们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墨麒被宫九搅得有点混沌的头脑,在说及东方杏时,终于清醒过来了,停下了解释,肃然道,“本与九公子约好,共游太行的。此番怕是不行了。松溪镇,好像也出案子了。”
宫九习以为常:“哦,我本也没有期待游览这白皑皑的雪山。你出门到一个地方,出一个案子,不已经是常事了吗?”
墨麒本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满里和现在松溪的事情在他心里过了一下,顿时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这么仔细一想,好像除了为包相的案子出门以外,他独自在外行走时,也确实常常遇上命案?
宫九拉长了声音:“好在这太行山松溪镇离边关那么远,又是个小市镇,不会再有个什么木将军李将军来给你克了。”
墨麒:“……”
宫九突然顿住了脚步:“等会,太行松溪?”
墨麒也停下了脚步,惑道:“怎么?”
宫九思索了一下:“太行松溪,怎么这么耳熟?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跟着你来的。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我应该不会听过……”
他站在原地回忆了好一会,记忆一直捋到了好几年前,才突然灵光一现:“松溪!我想起来了!”
墨麒用眼神表达疑问。
宫九勾唇笑了一下:“这里还真有一位将军,早些年告老还乡,最后就在这松溪镇定居下来的。”
墨麒无言,他还以为宫九要说什么重要的消息。他可真不是克将军,别一想到什么将军就觉得那将军得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