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九公子, 你现在还认为,影子人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吗?”

宫九的脸色变得更加冷硬了, 仿佛有冰霜结住:“……那藏宝图,现在在哪。”

东方不败摇头:“我不知。不仅我不知,影子人也不知。甚至于, 影子人连那藏宝图究竟是画在纸上, 还是刻在碑上都不清楚。正因如此, 他们才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大海捞针。”

宫九唇角动了动:“他们都不清楚,我们就更不清楚了。”

可要是这样,又该如何先影子人一步找到那藏宝图?

东方不败站起身:“我已经将我知道的悉数告知二位了。我方回黑木崖,教中还有许多要事,恕我不留二位。”

他站在原地,微一振袖,紧闭的屋门应声而开,逐客之姿摆的很明白。

墨麒和宫九一块站了起来,对着东方不败一揖:“多谢东方教主的消息,告辞。”

宫九却是没有同墨麒一道作揖,只是微微皱着眉,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墨麒已经跨出门去,站在屋外回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为何不走”时,才像是缓过神一样转身欲离开。

屋门吱呀合上。

东方不败站在他身后,饶有兴味地喊住宫九:“世子。”

宫九在屋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叫嚣着警惕与危险,他绷紧了身体,手已经摸在了剑柄上,慢慢回过身:“教主不让我离开,是何意思?”

他仔细观察着东方不败的神色,却没发现任何敌意,只有一种他不能懂的了然和饶有兴致。

东方不败上下看了几眼面前这位华裘缀珠、宝玉为鞘的贵公子,而后像是随口一问似的道:“你心悦门外那人?”

宫九:“……”

宫九:“嗯?”

东方不败并没有在宫九面上看到他所预料的那种恼羞成怒的神情,反倒是瞧见了茫然和发自内心的疑惑:“教主何意?”

东方不败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原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么?

这倒是有趣。

宫九在东方不败那种了然于心的怪异目光的注视下,愈发的浑身不自在了,然而比不自在更加冲击他的,则是东方不败方才问的那句话。

心悦?心悦谁?谁心悦谁?

我,心悦,那个冤大头?

宫九站在原地,将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在脑袋里来回倒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了东方不败的意思。他本已经张口想要反驳,但一句“不”刚刚在唇齿间成形,又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生生卡住,吐不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