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令顺势问道:“对啊,本官且问你,那无头镖师可是你洪门的人?他可曾与你们联系过?”
洪大少奶奶攥着披风的布料,摇摇头:“我……我不清楚他是谁,他也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们。”
无头镖师的存在,她当然也知道。当初听闻这个传言的时候,洪门幸存下来的老人和妇女们还心中带着侥幸,希望那个无头镖师当真是哪个侥幸活下来的洪门的人,至少有个盼头。可是这三个月来,那无头镖师从头到尾都没有联系过她们,而且所做的事,都是洪门之人不能理解的——为何要拦住巴山山路,为何要掠走无辜的路人?
这无头镖师,当真是他们洪门的人吗?
墨麒皱了皱眉:“那你可知,先前那趟镖,是谁委托的?那趟镖里又有什么东西如此重要,让你们洪门的镖师倾巢而出?”
洪大少奶奶仍是摇头:“这些事情,都是男人们考虑的事情,我们从不过问的,问了也没用。”
“哼!你这一问三不知的,谁知道是不是装的!都是枕边的人,能不知道这种事?”那男子立即抓住了机会嚷嚷起来,被老县令瞪了一眼,才安分下去。
洪大少奶奶也露出了几分懊悔,但还是狠狠地瞪了那男子几眼,才对老县令不安地道:“我是真的不知,早知道……早知道我就问问了……”
老县令直摇头,连叹了好几口气:“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个又有何用?只是,倘若连你都不知这镖是什么,是谁委托的,那我们又该往哪儿去查?”
最重要的是,他们又该怎么得知,男子和洪大少奶奶所说的谁真谁假?
宫九想着想着,突然拽了墨麒一把。
墨麒垂下头,低声问:“怎么?”
宫九道:“我有一计。”
众人的视线顿时聚了过来。
宫九道:“想要确定洪门究竟是不是清白,只要抓到那无头镖师,一审便知。”宫九扫了一眼傻愣愣看着他的男子,“他这计谋倒是可以借鉴一二,我们也可以在街市上假闹一场。”
“闹什么?”阿飞问。
宫九道:“我们可以让墨麒佯装后悔为洪门抵债,要将洪门老少拉出来卖做奴隶回本,然后再想办法将这消息传到巴山山道去,逼那无头镖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