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低声道:“可我却希望,那时候已经给你了。”
第一局比试结束了,胜者毫无疑问是墨麒。
牛肉汤在一旁咬着唇,心中仿佛有一把小刀在搅动这她的心脏,痛的她想哭。
狼一的那幅画,画上的九哥,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从未拥有过。
白一道:“宫主,不知下一场,您想要比什么?”
牛肉汤恨恨地扬声道:“比女红!”
白一:“……”
擂台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女红?”
“这比的就有点欺负人了吧?那狼一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会女红?”
“嗨,宫主选女红,不就是为了能赢狼一吗?”
擂台下的人不由地向狼一投去了“输定了”的眼神,只有台上白衣暗卫们,木着脸,向牛肉汤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国师大人之所以被传为“凡世间之事,无一不通”,可不是虚传啊!
白一将绣布给两人准备好了,下台的时候,忍不住摇摇头。
作为跟着国师、九公子一路走来的暗卫,白一叹息道:“宫主输定了。”
白二道:“从她说出要和国师比试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定了。”
绣功,国师在河西那会儿,亲手帮白玉堂改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是如臂使指了。更别提之前和东方不败在金陵同住江山醉那会,国师还特地向东方教主讨教过绣功。
台上。
牛肉汤还在穿针引线的时候,墨麒已经绣出了边角的祥云图了。牛肉汤开始绣第一片花瓣的时候,墨麒那边,数十根银针悬在他身侧,随着内力的指引同时在绣布上穿针引线,不等牛肉汤的第一朵牡丹绣完,墨麒的刺绣就已经完成了。
他竟是将先前画的那副月下美人图给绣了出来,只是原本写着诗词的地方,如今空白一片。
正当台下的人议论着是不是字太难绣所以才没有绣出来的时候,墨麒轻轻将绣布翻了一个面,背后赫然是那首月出。
牛肉汤还在聚精会神地绣着她的牡丹,台上突然传来一片喝彩。她有些迷茫地从牡丹绣中抽出心神,往旁边一看。
牛肉汤:“……”
白一怀着深切的同情,上了台,宣布了第二局的胜者。
三局两胜,剩下的那一场,根本不需要再比了。不过宫九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坐在椅子上,显然是也在期待最后一场究竟是什么。
再问宫主到底要选什么来做的时候,白一几乎想要告诉牛肉汤,别再和国师比什么画眉之类的东西了,哪怕再偏僻,国师他都会的。
倒不如一锤定音地说一句比生孩子,这个国师真不会。
也恐怕是国师唯一不会的技能了。
然而牛肉汤并没有收到白一的眼神,她盯着国师,眼中既有嫉恨,又有惶恐,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但她还想要奋力一搏:“最后一场,比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