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姆睫毛颤动,目光往上挪,心脏紧张地揪起,然后发现索尔的眼睛没有不解或委屈,它温和地说:“没关系。”奥姆的心却因为失望而下沉,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索尔。
“完成了。”女人打发索尔去戴面罩,自己照镜子与另外两人快速整理穿戴。
奥瓦克斯拍拍索尔后背嘱咐:“一旦发现有人接近你,马上按下潜水服手腕处的报警键。”
索尔点点头,拳头攥紧又松开,思考着各种被刺杀的可能方法,对那三人说:“你们一会儿跟在我身后,做出不情愿的样子,希望凶手顾不及伤害你们。”
“不用管我们,专注于抓捕。”女人说。
索尔走到奥瓦克斯旁边,准备回竞技场看台。“等等!”奥姆在耳机里听完卫兵的通讯报告,焦虑地开口:“阿历克塞上将的食物中没有任何DMA(二甲胺),也没有其它毒物,只有身体里有大量DMA。”
“他的潜水服里有没有微型注射器或者DMA的残留?”奥瓦克斯问手下。
“没有,我们仔细检验过。”穿着白色盔甲的卫兵说。
奥姆走到索尔面前,上下打量潜水服,抬手想要解开再检查一次。索尔握住他的手:“时间拖得太久会被发现端倪。”
“至少换身新的……”
索尔在他脸颊偷了一个吻:“不用担心我。”
奥姆的剑眉紧皱,索尔放开他的手,换上冷傲的表情,带领陆地人走出医护室。
竞技场外的午宴早已结束,现在进行的是奥姆向索尔介绍过的驷马战车项目。
八百米长,三百米宽的立体环形泳道被一根石柱分成两轨。裁判漂浮在西北方的席位上,上届的冠军,咸水国的将军阿尔喀比亚德用钳子夹着名单,正在念出本场车主和驾车人的名号。两辆战车停在错落排列的机械闸门后面,他们将会在东侧赛道起跑,绕过石栓急转到西侧,结束前共有十二圈。环形赛道的中央,高高升起鹰和海豚的两只巨大青铜像,它们会随着比赛圈数的增加层层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