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每天戴着这顶皮帽,不许摘下来,知道了吗?”

“儿臣遵命。”

“你们知道吗,那个斩荒,天天戴着他母亲尸体做成的帽子,还四处炫耀,说这顶帽子可保暖呢。”

“真的啊?简直丧尽天良!鲜廉寡耻!”

“呸,果然杂种就是杂种,天生下贱的东西!”

明明是他父亲杀了他母亲,把她做成了皮帽,又强迫他戴上。可是他们不敢议论高高在上的妖王,却把罪过都推到他头上。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他当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也坐上了那个位置,不知道这些人还敢不敢说这些闲话?

想起这些往事,妖王不禁微笑起来。

他看着一脸阴沉的天帝,就算是他功力全盛时期,也和天帝相差甚远,更不用说他刚刚损失了三四成灵力。

打又不敢打,骂也骂不过,能够恶心恶心他出出气也是好的。

天帝在很认真的考虑要不要给斩荒点颜色看看。

他私生子的身份,向来是他的逆鳞。不要说他登基之后,无人敢提及一词,就算是当年前天帝在位,荼姚跋扈横行之时,也无人敢当他面说如此话。天界之人向来注重颜面,纵使背后对他议论纷纷,多有鄙夷不屑之言语,当他的面,还是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尊称一句“大殿”。

这个妖王,倒像是要存心激怒他。

不知道有何目的?

此时停战协议刚刚签订不久,宁忍一时之气,也不可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