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好好保护的,否则拿什么制约容齐呢。

容齐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到窗前,遥望着不远处的长乐宫。

他眼神渐渐沉淀,想到容乐马上要嫁给他人,纵使多半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觉得一丝丝看不见摸不着的痛楚,侵蚀着他的心脏,终至肺腑至四肢,最后到每一根手指,每一根发丝都在疼,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这接下来的半年,这痛楚只怕要时刻伴随于他,日日复夜夜,夜夜复月月,让他怎么才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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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阳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过华丽马车的窗幔倾洒在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陇着一层薄薄的暖黄光晕,朦朦胧胧,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容乐经过近十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辞行的终点――临天国,只觉自己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公主,我们马上就要入宫了。”念夏低声说道。

容乐斜躺在锦被铺就的软榻上,浅浅的蹙眉,想起了临行的前一天,容齐来找她。

“乐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要嫁给宗正无忧吗?”

他这次来,显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复当初的情绪激烈,只有唇色微微发白,暗示着他的心绪难平。

她轻声说:“是的,五皇兄。”

他脸上伪装出来的笑意淡薄如空气一般,叹息道:“竟然连一声都不肯叫了吗。就算你要成婚了,你我又何至于生分到这般地步?”

容乐只觉得心痛的如刀绞一般,她轻轻抚住自己的心脏位置,镇定的说:“五皇兄,你若是愿意祝福我和离王的婚事,我们还是可以和往日一样相处的。”

她不能让这段孽缘留下一点点的余地,毁了自己,更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