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落座,司命星君就上前道:“帝君,微臣有一要事,要向帝君禀报。”

云坤说:“你讲。”

司命星君垂首道:“臣昨日在妖界处理公务之时,听闻披香殿主事裴浅在清理档案和宝器之时,不慎打坏了上清天赐予天界的宝物――昊天福镜。虽然此事并非臣所为,但臣身为天界所有宝器的保管者,自是责无旁贷,因此特来向帝君请罪。”

口口声声是请罪,口口声声在把责任往外推。

云坤听了,却并不是太在意。那面镜子本来就是他兄长当年代表上清天赐予天界的,每次一来到天界,天界的人对着那面镜子歌功颂德,就难免提到他兄长当年帮助天界打退魔界入侵的种种英雄事迹,偏偏这些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能不听,只得耐着性子忍受,颇为气闷。

他心里说了声:“坏的好。”面上却不露分毫。

“既然是披香殿主事裴浅的责任,那就按律处置好了。”

司命星君大为吃惊,他明明记得当年帝君对这面宝镜那是十分的看重,曾经因为视察之时没有擦拭干净,就处罚了一干人等,怎么这次这么严重的问题,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司命星君继续问道:“帝君,请问是否由上清天将此宝镜带回,予以修复?”

云坤摆摆手:“容后再议吧。”

润玉见云坤脸色,稍微一揣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不禁心中一动――裴浅有救了。

他上前一步,说:“帝君,对于昊天福镜的损坏,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云坤有些奇怪:“爱卿但说无妨。”

润玉恭恭敬敬道:“臣以为,昊天福镜虽是一宝物,但纵使是凝日月精华之灵器,亦有寿数尽时,此乃天地大道之理,若是强行修复,反而坏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