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撑着睁开眼睛,看见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子,同时也是在刚刚那一刻伤他最深的那个女子,正站在他面前,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句话――
“听离王府的下人们说,离王自从娶了这位王妃,连军国大事都不放在心上了,成天与王妃厮混。有一次,他和离王妃在房里呆了三天三夜没出来,外面的下人听着屋里的动静都一个个脸红心跳――”
忽然怒气就如洪潮一般,呼啦一下暴涌出来。
面前的女子一声惊呼,便已经被他一拽之下滑倒在床上。
他此时心中酸雾蒸腾,怒火中烧,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宣誓他对这个女子的所有权。
身下的女子开始尚在挣扎推攘,不知何时停住了,推拒他身体的手,竟似渐渐丧失了力气,缓缓垂下。
口不对心,心不由己,仿佛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支配,像一个行走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只有身前这个男人才是她唯一的救赎,唯一的主。
她因为羞赫而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渴求着邀请着,想要更多。
情爱如罂粟,尝到滋味后就成了戒不掉的毒。明知他此时所为,待清醒后未必不会后悔,但仍心甘情愿堕入迷途。
宁求一夕欢愉,忘问前程归路。
忽然,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唤了一声:“乐儿――”
这一声低呼,犹如雷霆霹雳,电光穿云,从天而降劈开她的神志。她怔了一秒,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随之眼角泛红,长睫已湿。
片刻后,她终于镇定下来,合了衣衫下床,先是有条不紊的用术法替他把衣物穿好,随后用手指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轻轻压上润玉的额头,口中轻声念道:
“心忘念虑,心忘缘境,心忘随空,前尘往事,尽付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