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心疼徒弟,带了主观感情,把这口大锅扣在了云�|头上。
当着念夏的面,他不打算反驳徒儿,只是说:“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他扶起英招,口中默念一个咒语,就消失在了空中。
夜帆看着润玉离开,有些怅然若失。
以他的聪明,如何看不出润玉刚才是对他的建议不赞同,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满。
他是如此的风光霁月,不管身处何等环境,永远尽最大努力善待他人;而他,不过是泥潭里的一滩烂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
明知道,道不同应该不相与谋,可是,偏偏是他近乎迂腐的善良和原则,给当初他那颗沉浸在黑暗里的心带来了一道亮光。
习惯了冰冷的人,哪怕只碰到一点点温暖,就会感觉像火烧一样灼热。
更何况,他不仅才具拔萃,与他旗鼓相当,更加知他,懂他,明白他不堪的过去,却从不因此而轻视他。
历经两世,见惯世态炎凉,人心险恶,更知此人再难求。
他叹了口气,转回头,对念夏说:“念夏,我随你去见帝君,和他谈谈带你去天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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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了?”
英招费力的睁开双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慢慢饮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