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脸上伪装出来的顺从几乎要绷不住。

他看着夜帆,表情凝重:“小帆,大殿上的事情我已经知晓。我知道你是为了救露儿,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但从今以后,我不许任何人在露儿面前提此事一句,包括你,也不可以,明白了吗?”

夜帆咬咬牙,问道:“师傅,徒儿说句僭越的话,这件事情,你当真半点不在意?”

润玉怅然道:“当然不能说完全不在意,但此事露儿完全是无辜受累,我若是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想法,对她就是多一重的伤害。”

他这才注意到徒弟一直拉着他的手,将手抽了出来,像一个长辈一般,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是心中所爱,纵使白玉微暇,又有什么关系。小帆,你还年轻,不知道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你的女子,有多么不容易。”

他一语双关,夜帆却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

润玉心中微叹,念夏对夜帆一往情深,为了他不惜委身多人,也不知道夜帆会不会介意她的那些往事。

但是这毕竟是徒弟的感情私事,他只能点到为止。

他想着邝露不知道在幻境的何处,疾步向前而去,并未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徒儿眼里那抹化不开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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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笑的十分温柔,微风带起她的衣角,她的美貌如邝露记忆里一般熠熠生辉。

邝露看着她,那个出身优渥,天真不知世事,理所当然享受着所有人尤其是润玉的关爱和照顾,却一次又一次往他心里捅刀的女子。

她说:“这里是幻境,所以,你并不是真正的锦觅,而只是我心里的那个她罢了。”

锦觅说:“这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