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要他死,也可以理解为要他――走。
他破釜沉舟,喝下了念夏给他的那碗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表面昏迷着,其实意识一直清醒,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但他能清楚的听到屋子里的一切动静,包括夜帆在他床前的告白。
他知道了念夏给他吃下的煌炎血心芝,本是一味剧毒的草药,但却因为药物混合,药效发生了改变。他联想到忘忧草中的古怪,结合他现在类似“假死”的状态,猜到了念夏的计划。
但他立刻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案。
以夜帆的执着,就算亲眼看到他魂飞魄散,只怕都不会放手,更别说只是现在的这种昏迷状态。他对他的看守,不会放松,只会更加严密。看他这几天日日守在他床头,连朝臣都不接见,就知道了。
借“假死”逃走,是不现实的。但机会稍纵即逝,无论如何,也该好好利用一下才是。
“师傅,你发什么呆呢?”
润玉回过神来,望着对面的夜帆,落下一子,微微一笑:“下了半日棋,有些倦怠了。”
夜帆按住他的手,亲昵的说:“那便歇一歇。”
润玉将手稍稍往后缩了下。
夜帆瞬间松了手。他轻叹了一声,带了无尽的惆怅:“师傅,你是真的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往种种了吗?”
润玉诚恳的说:“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给我说说?”
夜帆嘴角弯起温存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