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阵酸痛。
寄无忧默默睁开眼,看向自己脸上横着的这只胳膊。
他暗暗在心里发誓:再乱捡东西回家,他就不叫寄无忧,改叫寄麻烦。
好在楚九渊的大半力气已经在和药碗的搏斗中耗尽了,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摆出更加“多样”的睡姿,对寄无忧睡眠质量的破坏也降低了不少。
那之后,整整过了五天五夜,楚九渊才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深棕色的陌生木质屋顶。
室内的环境有些阴暗,照亮视线的,只有几丝从窗缝中射入的阳光,驱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潮气。
楚九渊撑起身子,短暂地思考了片刻,确信这儿既不是山下那个在大火中燃烧殆尽的村庄,也不是经过细心打理的门派建筑。
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从屋外响起,立即让楚九渊提起了十足的警惕。
抱着酒葫芦的寄无忧走进屋,抬起眼道:“醒了?”
楚九渊怔然地瞪直双眼,像是没听见他在问话似的,沙哑出声道:“……我的剑呢?”
“剑?”寄无忧嘴角一抽。“这儿没剑,只有水。”
楚九渊的脸色一沉,想要说话,却只听到了一阵低沉沙哑的嘶声。
“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把这喝了。”
楚九渊沉默地接过寄无忧递来的碗清水,咕咚咕咚地往自己口中送去,清甜冰凉的液体尽数涌入喉中后,他轻喘了两下,总算恢复了原来的嗓音。
“楚,九渊……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名字?这个也太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