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无忧心情高涨时,却见楚九渊抱着白兔徐徐走了过来。
“师父是要休息了吗?”
“嗯。”
他把被单蒙过嘴,只露出眼鼻在外,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好像困极了似的。
少年点点头,“那我也快些收拾。”
楚九渊摸了摸手里的一团白毛,将白兔放在红桌布围的窝里,也转身进了小间沐浴。
寄无忧从鸳鸯被里露出耳朵,小间中动静不大,隐隐约约的水声,听得人睡意朦胧。
若是能快些睡去,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事……
寄无忧这么想着,轻阖上眼,习惯性地攥紧被单,缩成一团。
脸颊裹在被单中,兴许是因为呼吸不畅,渐渐泛起了一圈微红。
过了一会儿,那头的水声渐渐停止。
楚九渊轻轻推门走入,极近小心不发出声音。
沐浴后,他同样从衣柜里挑了件单衣换上,少年身材修长,好几件都有些过短,只有一件漆黑如墨的最为合身。
黑色紧身的单衣将楚九渊锻炼得当的身形衬得极好,他一头乌发微微打湿,肆意披散在肩背上。
与从前的冷漠寡言相对,楚九渊穿在这件黑衣里,竟是给人一种少年轻狂的意思。
脱去稚气的双眸中,生长,潜藏着一些寄无忧不曾了解过的情感。
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少年撑着床头,弯下腰,淡淡的呼吸声在寄无忧耳边逐渐清晰。
“师父?”少年压抑的嗓音格外低沉。
寄无忧虽然刚刚是睡了过去,但他总是睡得极浅,听到少年的唤声,一下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