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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时在场的一员,对于楚九渊来说,确实只有她算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紫云天心思敏锐得很,觉得他怀疑与自己一派的不觉晓,心中总还是想为问天楼争口气。

“你别看我们仙姑无事可做,她又不是闲的!干嘛随便动你家的宝贝师父?”

他也算懂点零星医修的把戏,挺起胸,信誓旦旦地近前把脉。

“灵脉干净得很,他什么症状?只是发热?”

少年点点头,简单讲了一会儿他们这段时间的大概行程,仍是以为不觉晓可疑。

紫云天玩着手指,一气听完后,反问他:“……夜里乱喝酒?从来不练剑?还跟着你到处瞎跑御剑吹风?”

少年又点点头。

紫云天细眉一弯,无奈扶额道:“你放心,他就是发烧了。”

“发烧?”

楚九渊嘴里捻过这二字,对这字眼陌生又不了解。

“这都不知道?”紫云天看他模样愣愣的,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凡人会得,我们也会得,给他擦擦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换做凡人来说,寄无忧就是锻炼太少,又被不觉晓一道昏睡令给整晕了——身子经不住折腾,一来二回,累垮了罢了。

紫云天说罢,便挥袖离开,留下了楚九渊自己。

他不解地眯起眼,仔细注视着寄无忧苍白起汗的肩颈,宽大的袍子半褪在两边,散落的乌发肆意地贴在身前身后,启唇低喘的模样,确实显得很是痛苦。

……师父这是,发烧了?

楚九渊还在凡界时,其他小孩儿总是大病小病接连得,而他不知为何,从未让养母操心过身体,再到之后上山修仙,经过长久历练的筋脉根骨,更没有生病的可能了。

他照着紫云天临走前嘱咐的,用手帕沾了些凉水,拧干大半,在寄无忧发热的额前小心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