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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也是过去唯一一次生病,还是在前世,刚捡回阿月的那一阵子。

寄无忧记得自己刚在酒馆泡了一整夜,醉的脚步虚浮,上山时一脚踩空,摔进了一条水寒刺骨的小溪之中。

要不是楚九渊在山上等了两天都没等到,主动下山找人的话,寄无忧估计自己还能在那条河里躺个好几天。

后来……被阿月搬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他很快就想了起来,因为楚九渊再进屋时,手里多了一个青瓷凤纹的精致小碗。

小碗上空正热腾腾地冒着白雾,伴着一股葱花特有的清香盈入鼻中,唤醒了早已空空如也的腹胃。

寄无忧亮起的两眼一路追着葱花粥过来。

他想起来了。

前世阿月背他回来后,也是亲自下厨,为病晕乎的他做了一碗色香俱全的葱花粥,把寄无忧的胃彻底收服,还让他第一次有了‘没白养孩子’的幸福感。

寄无忧从前一直不爱喝粥,他舌头不知为何比常人敏感得多,觉得粥食又烫嘴又没味儿,但那回过后,他总是下山找粥店,却发现——它们还是那么烫嘴又没味儿。

于是寄无忧回到山上,还想缠着楚九渊再做,但少年却每一次都以同一个理由推脱。

——因为用长剑切葱花,会留下味道。

寄无忧一边夺过瓷碗,一边又想着楚九渊是不是真的在用剑切葱花,眼神便不时往他身后瞟。

谁料勺里的米粥忽然漏了一滴滚烫的汁水下来,恰好滴在了寄无忧的手臂上。

他下意识地抿唇不出声,连一声烫都不喊。

烫伤的痛楚悄悄融化,愈加清晰,寄无忧皱起眉,低头看向了手臂上一小片淡红。